【青白】家养小蛇/上
*ooc
*本文又名《捡到一只小青蛇怎么办》
*小甜饼欢乐向
1.
寻常人会在街边、巷角捡到流浪的可怜小猫、小狗。
惨兮兮的小动物们满身泥泞，眼神充满戒备，却会在人类善意的举动下放下戒心，最后被好心人带回家。
但白素贞不是寻常人。
2.
虽然獠牙露了出来，一副凶狠要咬人的表情活像只欲捕食猎物的狮子，白素贞也百分百确信眼前的小动物是只蛇。
再准确的说，是只青色的小蛇。
别人捡猫捡狗捡小鸟，她放学回家踩小蛇？
不过是走在回家的寻常路上，一脚迈下去时才察觉出些许不对劲——“嘶——”
砖路是不会因为被踩而发出声响的，白素贞确信。愧疚与担忧涌上她泛紫的眼眸：“小家伙，没事吧？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睡眠，我不是故意要踩你的。”也不管眼前的小青蛇能否听懂她的话，试探性地伸出手来，想要安抚炸毛的小蛇。
小青蛇的蛇身直挺挺地立着，血红色的眼睛里冒着凶光，不像条蛇，倒像条快要喷火的龙。它吐着蛇信，亮出獠牙；“嘶嘶”的吼叫声回荡在白素贞耳边。
在下一刻，她会被咬。白素贞确信。她反倒挽起袖子，主动把手臂递了过去，手腕处正好放在了蛇信前，“咬吧，小家伙。”
冰凉的蛇信舔舐到了她如藕似的手臂，天性怕冷的白素贞忍不住抖了一下，设想中的鲜红没有在手臂上出现，小青蛇只是凶狠地舔了舔她的手腕，旋即似枯萎的小草般奄奄地倒了下去，蛇信还吐露在外，仿佛连收回去的力气也没有了。
白素贞搞不懂自己怎会心疼一条蛇。但她还是在小蛇倒地时慌忙把它抱了起来，抱进了怀里。
许是在这寒冷冬天的寒夜里趴在砖路上装作一块砖头太久了，小砖头蛇全身已经有些僵硬，虚虚吐着信子，像是在警告抱着它的人类放开它；不然它会一口咬下去。虽然它已经没有什么气力了。
人类缓缓蹲下身来，把小青蛇轻轻放在自己腿上，又慢慢拿下书包，怕动作有些大会惊扰眼前直直盯着她的小动物。白素贞低头翻找着，她的发梢顺着耳朵垂下来，落在小蛇身上，轻微地扫动着；像安抚一样。
当白素贞终于找到白手帕时，小青蛇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人类那冰凉的手再次抚上它时，小蛇才瞪大了眼睛，又重新恢复了一副警惕的模样。
白素贞轻笑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小青蛇托起，放进了摊开来的手帕上。
小青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只知道自己现在看不见那个人类了，虽然它还能感到人类的手一直在轻轻地托住它；它不知道的是，除了头露出来了外，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被包在了白色手帕里。
白素贞看着手里这条头青身白的小蛇，没来由得感到心安。
3.
虽说把蛇捡回来了，但白素贞对养蛇毫无头绪。
一人一蛇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瞪着你。
把屋子的暖气开到最大，又再给小青蛇翻出了几条手帕搭在它身上，小蛇这才恢复了些气力，可以挺起蛇身恶狠狠地盯着她了。
“真是条小凶蛇呀。”被“威胁”的人类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你很漂亮呢，小青蛇。饿了吧？“
小凶蛇依旧死死地盯着她；怎么会认为蛇可以听懂自己说话呢，白素贞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还没笑话完自己，却见眼前的小蛇摇了摇蛇尾。
惊讶的情绪瞬间漫入眼眸，白素贞又问道”不饿？“小蛇只是看着她。
“饿了？”小蛇摇了摇蛇尾。
白素贞这下真笑了。小蛇只觉得眼前这人类有些莫名其妙，拿出一个奇怪的方型盒子，对着盒子还念念有词“青色的蛇——找到了，竹叶青吗？很漂亮的名字啊，和外形很般配呢。让我看看，一般吃什么呢——老鼠？哪里有。蛙？得明天去买。蝌蚪？够这个小家伙的大嘴么，得买一大把。蜥蜴？不要反过来被吃了。”最后这个人类又放下盒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它，说着蛇蛇听不懂的话“小青蛇，你吃人肉，嗯，或者人血吗？”
小青蛇觉得人类有些难懂。
4.
它看不懂人类眼里的歉意，只知道自己之前又冷又饿，现在不冷了，就饿得更明显了。它有些嫌弃地偏头避开眼前人类递来的手臂，奋力从几座手帕做成的大山下一股气钻了出来，颇有些得意地看着眼前的人类，蛇尾在沙发上晃了晃，开始努力地爬行——它感觉自己很努力了，可一看，自己好像没怎么动弹，再一看，自己好像被眼前这个人类捉着头又给捉回来了。
它再走，她再捉。如此反复几次，脾气再好的小蛇也早没了脾气，更何况它是只脾气不好的小蛇，一不高兴就要咬人咬天咬地咬空气的那种。小凶蛇又龇起獠牙，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但它很快就发现这个人类一点也不怕它，甚至还拿手指轻轻戳了戳它的头。
难道它已经不够凶狠了？可在它的流浪、装砖头的生涯里，路过的不管是猫，或是狗，哪怕是人，都会在它眼前颤抖着跑掉。
小青蛇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恹恹地软倒在沙发上，打算装作一条死蛇；实则是想趁这个人类无防备时立刻开溜。可死蛇还没死两秒钟，人类又开始戳它的头了，它不理，人类又继续戳，“赖皮小蛇，生气啦？哪里都不许去，知道吗，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出去给你翻翻哪里的垃圾桶里有老鼠。”
它干嘛要听人类的话？但它还是睁开了眼睛，甩了甩蛇尾；完全忘了自己还在演作一条死蛇。
它就这样一直看着人类走出门外，听见关门的声音后，才又重新从手帕山里冲出来，努力地爬行，好不容易爬到沙发边缘时，忽然又觉得它真是一条小蛇。它探出脑袋来观察了好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心一横冲了出去。它感觉自己从来没有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过，小蛇被摔得头疼，只觉得眼前尽是星星，和两张在晃动的桌子。于是又摊在地上装死蛇，睁开眼睛看看，还有星星、两张桌子，又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没有星星了，但还有两张桌子，又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只有一张桌子了。
小笨蛇大喜，急忙向前行动。它努力爬呀爬呀，却总是在半路就慢慢滑了下来。再一次滑落在地时，它有些生气地偏头想要咬下自己身上滑溜溜的鳞片，却怎么偏都咬不到，更生气了。
它自己待在原地生了好一会闷气，一会气这人类的桌子怎么这么高，一会气它怎么这么小一只，一会又气它的鳞片怎么这么滑，最后气这个人类怎么还不回来，把自己丢在这里这么久。它想，等那讨厌的人类回来后，它一定要咬她一口，才不管那莫名其妙的，让它下不了口的破感觉。
它再爬再爬，爬累了就死死缠住桌腿，一口咬在桌腿上，木质的桌腿瞬间多了两个深深的蛇齿印；它也疼的差点没缠稳掉下来。
最后终于爬上了桌子。小青蛇的气也瞬间消失了。它直冲冲地向桌上的小篮子爬去，几乎是爬起来跳了进去，蛇身一连缠住四个小饼干袋子，然后用牙齿又叼来第五个小饼干袋子，猛地一扯，浓郁的饼干香气就沁入鼻尖。它把头塞进饼干袋子里，欢快地吃了起来。吃完一袋后，它叼住空袋子，头一偏，就把袋子扔了出去，又开始吃下一袋。
它好像又没有那么讨厌那个人类了，毕竟她是第一个在这寒冷的夜晚里愿意救它，愿意带它回家，愿意给它食物的人类；她和那种凶神恶煞想要杀死它的人类不一样。它对她那莫名很想亲近的感觉，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小馋蛇想不通，它的脑袋里装满了小饼干，索性就不去想了。最后吃饱了也累了，就懒洋洋地靠在篮子边上，蛇尾悠哉地晃来晃去，还不时地卷起一块饼干，从空中扔进嘴里。
在这惬意的时光下，它开始担心这个许久没有回来的人类了。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要是再踩了条蛇被咬了怎么办？毕竟不是每条蛇都像它一样温顺。或者她要是又捡回来一条蛇怎么办？不行，她已经有蛇了，不能再捡了。不清楚的恐慌迅速塞满了小青蛇的脑袋，它不明白自己是怕她出事，还是更怕她喜欢别的小蛇，不喜欢它。它应该对所有人类都很厌恶才对。
不想了，小青蛇从饼干袋里钻出来，正欲抬头下去寻她时，人类刚好打开房门拎着两只老鼠看着它。
她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哪怕是寒夜，汗水也打湿了脸颊，有几缕发丝粘在额间；衣服也是有些脏兮兮的。手里的老鼠还在拼命挣扎，哪怕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它不知道这个人类为了捉这两只老鼠做了些什么，它只知道有些心虚地往后缩了缩，再心虚地看了看篮子里堆成山的空饼干袋，然后使劲把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团，祈祷人类可以看不见它。
她会不会一生气就把自己煮来吃了？之前有人类向它骂骂咧咧时，也是这样说的，恨不得把它煮来吃了，虽然最后被它咬跑了。
没想到，它一条凶狠的蛇，竟会因为一篮子饼干而丧生热锅。
“我出门前怎么说来着，嗯？” 忘了，小青蛇再缩。
“不是让你乖乖等我吗？”有吗？小青蛇继续缩。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是怎么上来的？”爬啊，小青蛇还在缩。
“原来你喜欢吃这个饼干呀，那我明天再给你买些回来，但是不能吃太多知道吗，你看看，这一篮子都被你吃的七七八八了，蛇吃这么多饼干，也是会积食的。别藏啦，小笨蛇，你都快弯成蚊香了。”明天还有？小青蛇不缩了，它把头从身子里抬起来，望着眼前的人类，吐了吐蛇信。
白素贞把手摊在它面前，小青蛇全然忘了自己是条凶狠的蛇，屁颠颠地爬了上去，还开心的绕了个圈。
“不过你真是条奇怪的蛇，哪有蛇爱吃饼干的？先不说爱不爱吃，蛇可以吃饼干么？”白素贞满脸疑惑，又想道，或许不是条普通的蛇，又或许只是她见识短浅呢，只是..她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但是不听我的话，到处乱跑，该罚。”她惩罚性的一连点了好几下小蛇的头，每被点一下，小蛇就缩一下身子；于是它趁手指再次落下来前，用蛇尾缠住人类的手腕，撒娇似地用头去蹭那想要戳它头的手指，还伸出蛇信来舔了舔手指。
白素贞瞬间感觉身子颤栗了一下。那小蛇全然不知，还在一个劲地舔着她的手指。
她怎么感觉这小蛇颇有些委委屈屈地看着她？它的动作像是在讨好自己，哄自己开心一样。她轻声笑了笑，柔声道“好了。老鼠我已经关起来了。明天你再吃吧。现在时间不早了，洗洗澡就睡觉吧。“
5.
白素贞从来没有想过，蛇也是种喜欢泡澡的生物。
明明几分钟之前还死活不肯下水的。
当时那条小青蛇死死地缠住自己的手臂，像是一条绑在自己手上的青色丝带。它的尾巴尖轻触到水面，水波荡漾开来。她感到手臂上的小蛇抖了抖，然后见它往上挪了挪。
“怕水？”白素贞眉眼弯弯，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忽然起了些坏心思，她慢慢地把手往水里按，每深入一点，那小蛇就迅速往上挪一点。她忽然停了下来，小蛇便警惕地看着它，她装作准备站起身来，见小蛇丢了几分防备，便又猛地把手往里的一按；小蛇的尾巴端部立刻浸入水中，它可劲甩了甩蛇尾，溅起的水四处乱散。于是这下又迅速的往上爬了好大一截，它先是盯着白素贞看，然后头一偏，怎么也不肯看白素贞了，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真是个爱闹别扭的小孩子，白素贞脸上带着笑意，正想摸摸这赌气的小蛇时，就感觉有什么滑滑的东西爬上了她的肩膀，又爬到她的后颈，最后安家在了她的头顶。
“嗯？赖皮小蛇，快下来！”她伸手去摸，却没有摸到，不知道它躲在了哪里”“我本来还想给你取名叫做小青的，看来得叫你小赖皮才差不多。”
小蛇在她头顶又蹦了两下，“好了，小青。乖，下来。姐姐给你洗澡。”这下倒一下就捉住了。
但她颇有些意外。意外她竟会对一条蛇自称是姐姐，又意外这小蛇忽然间又这般听话了。她总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这样的事情不是初次发生。
她把小蛇轻轻放进浴缸里：“小青，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取了名字可就有感情了呢，就舍不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给你取这个名字，可第一眼看到你时这个名字就浮现在我脑海里了，是不是很奇怪？”
小青蛇才没在意她在说些什么，只是在想：救命！这个装满水的巨大长方形盒子会不会淹死它？
不会。发现游泳是一件同吃小饼干一样快乐的事时，小青已经从浴缸这头游到另一头来来回回好几次了。它一会漂在水上，全身扭动着，悠哉地游来游去；一会又猛地栽入水中，在水下吐着泡泡，玩得不亦乐乎；呼吸不够了就冒出水面，张大嘴巴，然后又潜下去。
脱完衣服的白素贞于是正好看见一个小蛇的头露出水面，张着嘴巴，像在吃空气一样，忍不住笑起来。她全身都是垃圾桶的酸臭味，她颇有些嫌弃地皱皱眉，把校服扔进了洗衣机。
坐进浴缸里时，她顺带拿了一只泡澡用的小鸭子，放在了正在自由泳的小青蛇旁边。小青蛇立刻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生物起了警惕之心，立刻准备咬下去，这可把小白吓了一跳，迅速把手挡在小鸭子面前，才救了一个差点因漏气而死的小鸭子的生命。
”小青，这是不可以吃的。“白素贞松了口气，嗔道。这话却在一只小青蛇脑子里转了弯，理解为了眼前这个人类护着这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鸭子，而抛弃它这只糟糠之蛇 蛇了。
它越想越生气，又不敢动这只有人类庇护的小鸭子，只好自己游到一个角落里，独自生着闷气。
“小青？”
“不要自己在那里待着嘛，过来。”
“小青最听话了，乖。”
它才不是一只听话的蛇。
才怪。
它很没骨气的忘了自己在生气，又游回了人类身边，用头蹭了蹭人类的腿，然后决定要给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鸭子展示一下自己的威风。
等它最后在小鸭子身上悠哉地躺着时，忽然又觉得这个坐骑还不错。你以后就跟我混吧，它对小鸭子讲，也不管小鸭子能不能听见它讲话。
躺了半天又觉得无聊，索性从小鸭子上翻下来，觉得还是和人类玩更有意思。便从人类的脚腕处缠起，一直爬呀爬，爬到了人类的肩膀处，又绕路爬到另一边，再爬到脚腕处。左右爬完了，又开始前后爬。从肚子爬到胸口，再爬到锁骨；又翻过来继续爬。明明比躺着也有趣不了多少，还累不少，它反倒玩得欢天喜地。完全不顾因它每走动一点就抖一次的人类。
“小青！不要再玩了。”人类涨红了脸，用力压住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小青蛇看不懂人类的表情，自然也看不出来这娇羞的神色。
不管她！它是一条没有耳朵的小青蛇。
最后白素贞终是忍无可忍地捉起这只作乱还不自知的小蛇，把它重新放回了小鸭子上。还在兴头上的小蛇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怎么转移了个地方。
那酥麻的颤栗感许久都未曾消去。“怎么这么顽皮？“白素贞重重点了点它的头，又怕点重了，感觉揉了揉。算了，她干嘛要和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蛇计较那么多呢。害羞与未察觉的悸动慢慢过去后，困倦感便凶猛地袭来。
小青蛇当然什么都不懂，它现在只在一个劲得欢喜眼前这个人类全身上下都是来自于自己的气息。就仿佛她身上烙下了独属于小青的烙印。
6
睡觉时倒安分了很多，只是也要缠着人类的手才肯睡，白素贞不知道这已是今晚第几回无奈的笑了。不过捡了这条小蛇才一个晚上，却好像把前半生所有的笑容都给补回来了。
“晚安，小青。”她轻声道。说完才发现这小蛇早已经呼呼大睡了，看来也累坏了。她又轻声笑了起来，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7.
她虽是常做梦，但也未曾想到会做这样的梦。
“以后就叫你小青吧，好不好呀。我叫小白，以后就是你的姐姐了。你看，小青和小白，是不是很好呀。”
小青？她循着声音望去，却只见一青一白两条蛇。青的那条体型微小，白的那条却略有些巨大了。但那小青蛇却全然不惧，甚至还亲昵地蹭了蹭白蛇的头。
小青的姐姐吗？她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她快步上前，想近距离再仔细端详一下这奇怪的场面，却被眼前的变化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那白蛇摇身一变，竟成了个着古衫的女人。她从不信任何鬼神怪谈，也不信有妖怪的存在，只当这是个变幻莫测的异梦。
却不料那女子转瞬间回过头来，与她视线交汇的一瞬间，白素贞脸色聚变，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愕。眼前的女人，竟有张与她一样的脸。
“你..？”
顷刻间天旋地转，世界好像在支离破碎，她只于黑暗中听见那急切的声音。
“姐姐，快逃啊。”
“我会保护你的。”
“小白！”
你
是谁？
她正在直直地往下坠落，也感到愈来愈喘不过气来。眼睛由于海水而酸涩难忍，睁开眼睛则如刀割般难受。她的身体愈发沉重，海水正源源不断地涌进体内。
她想这梦可真真实，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临近死亡了一样。朦胧间，却看见眼前出现了一道青色的背影，她出于本能般倏地伸手，奋力想要抓住那身影——
忽然间的惊醒让她一时分不清此刻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她大口喘着粗气，脑中一片混沌，那心如刀刻的感觉使她恍惚间还认为仍在梦中。
却倏然发现那青色小蛇不知几时爬到了自己心口处睡得正香，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如此原因，自己才做了那荒唐至极的梦吗？
8.
后半夜一直无法睡着，直至天明时才有了些许倦意。再次睁开眼睛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脑袋还有些昏沉，白素贞又静坐了一会才轻轻捉起睡着睡着又挪到自己肚子上去的小蛇，把它放在了枕头上，又给它盖好了被子。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快速收拾好自己，又重新找出一套校服，套上后就离开了房间。刚关上房间门时，却感觉有什么冰凉的小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脚，然后钻进裤腿里一路往上，爬到腰处再努力挤了个脑袋出来。
白素贞轻捏住小青蛇的头，把它捉了出来。小青蛇又缠着她的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开始睡起了大觉。她走到客厅，把小蛇放在了沙发上，提上了书包，来到玄关处“篮子里还有两三袋仅存的饼干，饿的话就撕开来吃了，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一些。你先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话语的结束音，是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在路上随意的买了份早餐后，白素贞就匆忙赶往学校了。她到时班上的人基本已经到齐了，周围的人大多都围在一起聊着天，她默默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听说了么，昨晚在市中心出现闹鬼事件了啊。”
“真的吗？别又是什么都市传说吧？”
“才不是都市传说嘞。是真的有人亲眼所见，说是在一家旅馆里看见了幽灵！！”
“幽灵？怕是这旅馆搞出来骗人气的噱头吧。”
“你别不信啊。我还听说前天晚上，就是那旅馆附近的一户人家里也发生了诡异事件呢。”
“也有幽灵？”
“差不多吧。不过那家是在半夜时分盔甲自己动了，就在家里走来走去啊，还发出沙沙的响声。”
“别说了，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少听点都市传说吧。”
“你别不信..”
上课铃声打断了坐她后面的两位女生的对话。若在平时，她对于这样的传闻是不甚在意的，但今天却莫名想到了那个古怪的梦。
这世上，真有妖怪吗？
9.
不过是场荒唐的梦而已，白素贞安慰自己道。
她打开书包欲拿出课本，却在看见书包里的不速之客时愣住了—— 一条青色的小蛇正用牙齿撕着一包小饼干，看见忽然出现的人类时一瞬间也僵住了。
-TBC-
小白：我养的小蛇不听话了怎么办。
小青：我真的只是路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预告：
《小青：与姐姐的愉快学校生活》
《不是都市传说，学校真的发生了诡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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